脑坑专用土

一个没底线的傻白甜段子手

【楼诚/台丽】雷雨欲出行21 现代 医生AU

话说啊,从前有个人,丢了一把斧头,他怀疑是邻居偷的,于是每天坚持观察,只觉得邻居越来越像偷了他斧头的,而邻居的斧头也越来越像他的斧头!


21.一步之遥

“赢啦!”

阿香出掉手里最后两张牌欢呼道。

明镜笑眯眯地摊开手掌露出空空的掌心。

“啊呀!”阿香吃惊,“您的牌早就出掉了呀!。”

明镜伸手指了指阿香后放出的两张牌,笑道:“你要是先放出这两张,我便只好认输,偏偏你挑了之前那两张,给了我可乘之机。”

阿香撇着嘴假装委屈,笑得明镜忍不住去拍她的手。

二人笑了一会儿,又听阿香说道:“我啊,现在看见您这精气神总算放了心,这会儿即便不用医生告诉,我也知道您已经大好了,我这心也终于落了地了。”

明镜微微点了点头,道:“我自己也觉得舒坦了不少,先前只当是胃肠感冒,却是吃药也不见好,不然怎么说对症下药呢。”她顿了顿,叹道:“真是给我吐怕了。”

“可不是呢,我来的时候用手机查了您的症状,网上说是甲肝,吓得我整个下午都心神不宁的。”阿香说。

“幸亏了王医生。”她又补充了一句。

明镜笑而不语。

“说来这也真是巧了。这要是咱们今天没遇到王医生,您又把阿诚哥赶走了,咱们现在哪能有心思打牌解闷呢。”

正说着,病房的门被“咚咚咚”地敲了三下。

阿香飞快地替明镜整理了一下披肩小跑去开门。

“王医生!”明镜听见阿香叫道。

是啊,还真是巧。

王天风似乎是从外面刚回来的样子,头发难得地有些不易察觉的凌乱,仍然是衬衫西裤套白服,但不知怎么偏偏让人看出一种风尘仆仆的样子来。

“我会诊回来,正好经过,过来看看。”王天风搓了搓鼻尖说明来意。

“感觉怎么样?”他又问道。

明镜点了点头,“好很多了,还劳烦您来探望。”

王天风摆了摆手,“咱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是要休息了吗?”他又指着紧闭的窗帘问道。

“哪里能睡得这样早。”阿香回答道:“这不,是大少……明楼大哥早些时候打电话过来,说是他上午发现这间病房的窗户有些漏风,让早早拉上窗帘,免得夜里又着了凉。”

王天风点了点头,他走到窗边,伸出手撩起窗帘的一角,住院处西南侧的那块空地在路灯的光线下显得静谧而柔和,先前聚集在楼下的人群早已匆匆散去,雨似乎也停了,只有花园里零星着游荡着怀着心事的影子。

王天风及不可见地吐了一口气。

“嗯,这窗户的确有些漏风。”他说。

 

明台和于曼丽一前一后从外科多层的大门走出来,迎面的风吹得他打了一个寒颤。他回头看了一眼于曼丽,才发现从天台下来的这一路竟一直拉着于曼丽的手也忘了松。

他干巴巴地咳了一声,赶忙松了手,又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反手给于曼丽披在身上。

“冷吧。”他说。

于曼丽垂着眼,明台的外套在她的身上显得她整个人小了一圈,衣领遮住她小半张脸,看上去很冷的样子。

明台忍不住伸手替她拉了两下衣襟。

“是我连累你了。”他听见于曼丽说道。

他手上一滞,道:“你不必对我说这个。”

“在你的生活里从来都没见过这样的人和事吧。”于曼丽自顾说道,“如果不是我,大概你以后的生活也不会有今天的这些境遇。”

“其实我很久以前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我逃到了一个陌生的城市,换一个新的名字,是不是就能有一个新的开始。”她继续说道,“但我很快意识到并不是这样,也许这就是命运吧。刚才有一瞬间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死了,我的这些过去,也会长在我坟前的青草上,风吹来的时候,讲给路过的人听吧。但你知道,我并不在乎别人会怎么说。”

她突然停住了。

“明台”他听见她唤他。

“是我太贪心了。”于曼丽说。

夜色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座被住院部的高楼围城的小花园像是一座与世隔绝的城,不远处住院处的大门外仍有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但这里却什么都听不见了,像是一只塞子,堪堪堵在他的胸口,任他何处的欢声与笑谈,在此刻,都再也无法再让他多分半丝心神。

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的脚步声。

只有一步的距离。

他甚至有一瞬间担心自己会在黑暗中踩到于曼丽的脚尖。

一步到底是多远?

他感觉自己动作被放慢了一般缓慢地伸出了手。衣料摩擦的声音滑进了他的耳朵,让他听不到自己的心跳声,或许这一步的距离中他的心跳也屏住了。

他能感到自己的手指一层一层地穿过他们之间的空气,气流甚至让他的指尖有些颤抖。

然后他碰到了于曼丽的一截衣袖。

他抓了一下。

棉纺布料在他的指尖打了个滑,跳开了。

他又向前探了一把。

于曼丽的一截手臂牢牢地被他捉在了手里。

她在颤抖。

也许颤抖的是他。

他沉默了一会儿,伸手将于曼丽一把拥入怀中。

“已经都过去了。”

他听见自己对于曼丽说。

于曼丽没说话。明台以为她还会说些什么,像是很多电视剧里剧情的那样,从前的委屈和不安一吐为快,但于曼丽什么也没有再说。

这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于曼丽第一次和他说起自己的过往。

轻描淡写地。

那些在医院里被人讳莫如深的过往,那些让她一度失控的过往。

而明台没有缘由地觉得,这大概也是于曼丽最后一次和自己说起这些了。

他希望自己能说些什么,他希望能给她在这带着凉意的夜里一些温暖,但他很快又放弃了。

语言真的太苍白了。他想。

于是他只能沉默地站着,他感到于曼丽靠着的那一块衣襟渐渐潮湿,而那潮湿的触感逐渐蔓延,直到将他吞噬殆尽。

一切又归于平静。

“我回去了。”于曼丽擦干了泪痕开口道。

明台机械地点了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道:“要不,你今天睡我那儿吧。”

于曼丽抬起头看向他。

“啊,那个,我的意思是,你回你自己宿舍的话还要收拾,可以今天先住我那里。我不是,总之就是,你住我那,我去值班室。”他说完似乎也觉得这话似乎有些歧义,又赶忙解释

似乎担心解释不清楚,还加上了辅助手势,整个人显得有些笨拙。

于曼丽“噗嗤”一声笑了。

明台看向她。

“我回去了。”她又说了一遍,眼里好像带了一点笑意。

她又脱掉明台之前披在她身上的外套。

“喏,外套还你。”她说。

明台摆手,“你穿回去吧,怪冷的。”

于曼丽摇了摇头,道:“我若拿了去,明诚哥又要找别的外套穿,他那么爱干净,我这岂不是又给他找了麻烦。”

“关他什么事儿?”明台纳闷道。

“这不是明诚外套吗?”于曼丽将外套往明台怀里一塞,努嘴道。

“你怎么知道的?”

于曼丽笑了笑,没回答。

明台眨了眨眼睛。

的确是明诚的外套,他亲自用自己那件花里胡哨的外套去明诚的衣柜里交换的,不过他清楚地记得明诚说这件还没上过身,那么于曼丽是怎么知道这件外套是属于明诚的?

明台觉得自己的关节有些僵硬了起来。

之前那些零零碎碎的猜测又一次攻陷了他的大脑,以至于他和于曼丽道别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手机突然震了起来,他伸手朝口袋里一探,指尖触碰到那张他从明诚兜里掉出来的照片,立即像是触电一般,他仓皇地抽出手机,上面只有一条天气app的通知提醒。

“墨迹天气提醒您:暴雨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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