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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底线的傻白甜段子手

[楼诚]《杏林不种杏17番外二》医生AU

好像和医生没啥关系了。已经。


17.番外二:明台和他的唯物辩证法

 

“唯物辩证法从它的诞生之日起,就是在不断地同形而上学进行斗争的过程中发展起来了。”

明台脑子里突然想到这么一句,但这是什么意思呢,他完全不知道。

屋子里飘着好闻的糖醋味,请来的厨师在厨房里把锅子敲的当当响,好像响的越是起劲儿越是显得专业一样。明镜在餐厅里打电话,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让她欢喜的笑个不停,但她还放心不下厨房那边,鞋跟敲在餐厅大理石地砖上的声音就是她不时去厨房视察的时候。

明台一个人占了一整张沙发,肚子上放着装满龙虾片的盘子,虽然家里已经没有小孩子了,但是过年的时候明镜仍然不忘备上这个。明台对各种零食都来者不拒,平日里有哥哥姐姐管着自然不敢多吃,总算过年这几天可是要敞开肚子吃个痛快。

不过他此时正被另一件事情困扰,关于明楼和明诚的。

也许还是个哲学问题。

明台偷偷用眼睛去瞄正摆弄文房四宝准备写春联的大哥明楼。明楼的书法苍劲有力自成一派年年写春联的工作自然是要交给他的,红纸是昨天下午明台出去买的。早知道就让他们自己去买了,明台想。

明楼倒是气定神闲,仅看兄弟二人的神奇,倒好像明台才是被撞破的哪一个。

“我没教过你腹诽他人很不礼貌吗?”明楼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他把纸铺开,用镇纸抹平,明诚出门买东西,明台自然不会替他做这些。

“你眼睛那么好用,怎么刚才不知道避着点。”明台心说。但只是心里说,实际上他只是缩了缩脖子,把头扭到另一旁。

为什么烦心的反而是我,明台不甘心的想。但没人为他排忧解难。

他翻出手机,从今天一早开始他收到了不少拜年短信,他一直没理会,现在统一翻一遍索性统一回复了事。

正这样想着。手机震了震,又是一条短信,是程锦云。

“新年快乐,祝您万事如意。程锦云。”

礼数周全挑不出什么问题但总是少了点人情味。明台想了想也回了一条,“谢谢程小姐,祝阖家欢乐。新年快乐。”他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名字附在了后面。

朋友圈里也热闹着。明台窥了一阵屏,犹豫着给于曼丽发了一个拜年红包。

对方正在输入的提示亮了好半天,明台紧紧地盯着,然后看着它又变回了于曼丽,回复也是一个红包却只有四个字“你也快乐。”

四个字明台看了五遍。然后他又收到一个笑脸,于是也跟着笑了起来。

他打算再给老师再打一通拜年电话。

之前给王天风的电话试了几次一直都是占线的状态,很难想象像王天风那样的人也会有煲电话粥的时候,王天风会打电话说什么,和对方比赛发脾气,还是各路嘲讽,明台偷偷的设定了几个场景哪一个都觉得好笑。

结果还是占线。

明台长叹了一口气,往嘴里塞了一大口龙虾片嚼的嘎嘣直响,他觉得此刻自己像一个等待顿悟的哲学家。

明楼和明诚的“秘密”让他觉得心里很是纠结。

大哥明楼他是知道的,从来都是眼高于顶,明楼曾经交往过的女友明台也见过几个,哪一个都样样拿得出手,但最后无一不是因为一些二人之间的小摩擦,最后不了了之。明楼总是喜欢以上帝视角俯视人类,他的确足够聪明,但他并不是时时刻刻都有耐心去收获结局。以至于有很长一段时间明台也觉得大概世界上能受得了明楼的只有汪曼春了。

那时候他并没有把明诚也算进这个行列(能忍受明楼的队伍),而事实上如果明诚也算在这个行列的话,那绝对说得上是明楼的头号粉丝了。

而明诚则是在他五六岁的时候接到家里来的,他记得不清,但他和明诚一定也可以算是一起长大。虽说是吃一样的饭喝一样的水一样的大哥和大姐,但是明诚俨然一副“别人家的孩子成长模式”,而且这个开了挂一样的孩子又就坐在他的对面,吃早饭都要快上他一拍。大姐从来不会拿这个说事,明楼就不同了,甚至到现在明台也能从明楼的眼神中分出所面对事物的喜好程度。

明台愤懑的从沙发上爬起来,趿拉着拖鞋噔噔噔跑回了自己房间,不一会儿又抱了个厚厚的皮质外皮的笔记本下楼来。

“你这又是唱哪出戏。”明楼忍不住问他。

“我要思考一个哲学问题。”明台梗着脖子回答,他当年哲学考试成绩不错,所以想到有助可求就觉得腰杆都硬了。

笔记本应该是他学哲学的时候记的,虽然事到如今他也只是记得有这么个本子的存在,但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理智的唯物主义者圣斗士,此时也觉得是时候请出哲学家来帮助他理清思路了。

“世界上任何事物的内部和事物之间都包含矛盾的两方面,矛盾的双方既对立又统一。”

明台若有所思的盯着这句话想了一会儿,不明所以。

矛盾?他的确特别矛盾。

明楼和明诚二人说起来,很早就有一种微妙的专用磁场,明台很清楚,作为两个弟弟中的一个,大哥是更中意阿诚哥的。无论是一致对外还是一致对内,此二人都是无比合拍。其实甚至如果只是一个叫明楼和一个叫明诚的两个男人公布他们在一起了,明台觉得他都并不觉得奇怪。

可是,那是他的大哥和阿诚哥呀。

曾经三足鼎立的局面,现在有两方已经结成了坚不可摧的联盟。明台打了一个哆嗦。

而且如果他们俩在一起了,那我是应该叫大哥二嫂还是叫阿诚哥大嫂?明台痛苦的给自己一个新假设。

更重要的是,大哥是怎么爱上阿诚哥的呢,或者说阿诚哥为什么会爱上大哥呢?

“任何事物的变化都是由量变到质变的过程,量变到一定程度引起质变,产生新质,然后,在新质的基础上又开始新的量变。”笔记上的哲学家告诉他。

可是我们也是天天在一起生活啊。为什么他们俩相爱了,没人爱上我。明台疯狂的假设让他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记得自己的哲学学的还不错,当年许多女同学都来问他借笔记。然而现在他明明认得每一个字,却不知道连起来到底说了什么。

哲学家也抛弃我了,明台有些泄气,丢了笔记本又开始摆弄起平板电脑来。

摆弄了一会。

“哥。”他拖着调子叫道。

明楼从笔墨中起身,回头看他。

“我想买这个。”他指了指平板上时尚专栏推送的限量款袖扣。

明楼皱着眉头看了看,说道,“你一个小孩子买这么贵的袖扣做什么?”

“我也是成年男人啦!”明台大叫,“总会有正式场合要隆重登场的。”

“比如?”明楼眼神轻蔑。

比如阿诚哥还没本科毕业你就送过袖扣了,而我自从开始不穿带猴皮筋的裤子以后你就年年送我皮带。明台想起曾经的种种心如明镜,心里翻着白眼忍住不说。

人在屋檐下。

“大哥到底给不给买啊。”明台蹬了蹬腿。

明楼在红纸上写下最后一个“新”字,把笔收进笔架上,点点头道,“买,买,买。”

“大哥对我还算可以。”明台在心中给出了中肯的评价后倒在沙发上,暗自一边计划着再向明诚要一件新的衬衫搭配这个袖扣才好。

“不过具体什么时候买,要看你这学期的成绩单表现。”明楼端详着自己的大作慢慢悠悠的补充道。

咣当,盘子掉在地上,虾片散了一地。

玄关响了一声,明诚带着寒气进门,顺手把一塑料袋的鞭炮放在一旁的鞋架上,见明台张着嘴瞪着眼,说道,“你愣着干吗,平日里不都是着急放鞭炮吗?鞭炮都在这儿,烟花我都堆在车库里,留着晚上一起放。”他说着走到明楼旁边。

“心随春意泰,年共晓光新。”明诚念道。

正是明楼的春联。

明台回过神低下头捡起掉在地上的哲学笔记。笔记的最后一页被翻开,露出潇洒的两个字:明诚。而“诚”字被画了个圈,用修改符号连到了旁边一个龙飞凤舞的“台”字,笔记的正主就从明诚变成了明台。

难怪哲学家不认识他。

明台站起身刚想讽刺一下这幅对联做反击。

那边明楼正伸手把明诚冻红了的双手捂在手中,二人还不忘相视一笑。

真是。

就让这两个讨厌的家伙的在一起过一辈子吧,他愤愤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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