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坑专用土

一个没底线的傻白甜段子手

[楼诚]《围猎7》双卧底AU

7.76

 

76号是凤凰路上临街的独栋楼房,外墙装饰还是兴起过一时的欧洲建筑风格,门厅外还像模像样的立着两根罗马柱,没有什么明显的商用招牌,只是在门灯下边的黑色铁牌子上面用烫金的字写着——“凤凰路76号公馆”。

汪曼春正站在台阶上。

她一身干练的裤装,微卷的头发高高束起,显得整个人英姿飒爽。

“师哥!”汪曼春喜悦的叫了一声,只见汪曼春三步并作两步从台阶上跑下来,像一只小鸟一样扑进明楼怀里,明楼顺势抱住她,正午的阳光下,他们像是一副电影海报上的光影画。

明诚眼皮一跳。

下午的76号已经初见夜色的端倪,停车场车位已经车满为患,他费了些力气才找到空位把车停好。

下了车正打算抽一支烟,旁边车位的车上也下来了一个人。

此人梳着二八分头,一身深灰色的亚麻休闲西装,手里还拿着一根拐杖。

不是梁仲春还能有谁。

明诚微微点头示意。

“久闻阿诚先生大名,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梁仲春拄着拐杖笑着说道,他的脚有些跛,明诚不禁好奇这样的腿脚居然也能开车。

“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受明先生驱使罢了。”明诚恳切的说道。

“可别这么说。”梁仲春反对的坚定不移,他挤出了一个友善的笑意,“听说阿诚先生在明长官身边工作的如鱼得水,若不是对阿诚先生的技术早有耳闻,我还以为是谁家的高材生来就职呢。”

明诚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明先生量才使器,我只是有样学样罢了。”

“谦虚。”梁仲春评价道,“强将手下无弱兵。”

梁仲春是深谙人际之术,说起奉承话来张嘴就来,明诚深知这样太极下去也不是办法,只好笑笑不再说话,就算把这褒奖收下了。

二人一并从停车场向会馆里走去,再也无话。

76号公馆地上八层,地下三层,虽然叫做公馆,实际上就是一个同时提供各种娱乐活动的风流场,以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区分,地上有点像是富人们流连的私人会所,地下三层是灯红酒绿的夜总会,俗话说狡兔三窟,这个夜总会看似就在76号地下,但却也有独立的门厅,出口却在凤凰路的下一趟街上,公馆里的人进入夜总会容易,可是夜总会里的人进到公馆却要经过层层把关,至于其中的弯绕大概也只有76号自己心知肚明。

包厢的门开着。

几个穿着公馆服务生制服的人拖拽和一个青年男人越过明诚先一步进了去。

“怎么回事?”

汪曼春正和明楼聊的高兴,突然被人打扰,脸上露出明显的不快。

“大小姐。”为首领班模样的人开口报告,“这人在牌桌上连骗带赖,被我们捉了个现行。”

“在76号连骗带赖?”汪曼春挑起好看的眉毛有点好奇。

领班点头。

“这种事还要来问我?教训一顿让他去借钱还债。”

有牌桌就有赌局,地下钱庄自然也一应俱全。

领班迟疑了一下,答道,“他已经签过几次抵押协议了,目前他名下再没有可抵押物。而且……”

“别啰啰嗦嗦的。”汪曼春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催促。

“而且他之前的抵押物现在也被冻结了。”

“冻结了?”

“是,法院的封条现在还在门上。”领班的头几乎都要埋进胸口。

汪曼春的脸色沉了下去,碍于明楼在场,先前她一直极力克制。

“废物!”她咬着牙骂道,“养你们还不如养几只狗。”

说完汪曼春从沙发上站起身,款步走到那个被捉住的男人面前。

此时那个男人已经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

汪曼春的声音像是一条淬毒的匕首划过他的耳膜,“不过没关系,咱们有用来‘解决’问题的办法。”她打量着面前一脸惨象的男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也有用来‘解决’人的办法。”

她从腰间摸出一把蝴蝶刀,银色的刀柄在她纤细的手指间流畅的旋转了两下,最后服帖的落在她的掌心。

汪曼春将刀尖贴在那个男人的脸上,那里立刻出现了一只血色的印迹。

“你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刀尖动了动,又向他的额角游去,“说吧,你想留下哪一个部分。”

男人扑通一声摊跪在地上,“行行好,饶了我罢饶了我罢。”他喃喃地说。

汪曼春突然露出一个透着疯狂的笑,她示意两旁的人将男人死死的按住,又叫人抓住男人的发顶。

“那我就替你决定了。”汪曼春用刀尖拍了拍男人的脸颊。

“留你一双眼睛,教你往后再做糊涂人。”说罢手起刀落。

男人爆发出绝望的惨叫。

空气中随即传来一股浓郁的尿骚味。

“我还,我还。”他拼命的喊道。

汪曼春的刀尖停在男人的眼前,只在他的眼皮上划了一道血痕,她皱着眉头厌恶而又残忍冷笑一声,道“想到76号时来运转,也不先量量自己的胆量。”

说完,她用男人的衣领将刀刃上的血迹擦干净,吩咐一直站在一旁的领班,道:“他的命是去是留,就看他自己的表现了。”

领班领旨点头,76号替人筹钱的手段多的是,任你是卖儿卖女卖血卖毒,总有一个适合这种被逼上绝路的穷徒。

汪曼春像看一滩垃圾一样扫了一眼摊在地上的男人,或许他此时已和垃圾无异,“带下去,找人把这收拾干净。”

她冷冷的收起刀子,转过身,明楼正端着酒杯靠在包厢的看台上,沉默的看着秀场里忙着彩排的演员,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汪曼春几步走过去,她眉梢含情嘴角带笑,哪里还是刚刚的修罗模样。

“师哥。”她轻轻叫道,伸手挽住明楼的臂弯,抱怨,“总是有这些没眼见的。好像生怕我得了安生似的。”

明楼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背,“辛苦你了,曼春。”他说。

“先生。”明诚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好久没见了,阿诚。”汪曼春挽着明楼的胳膊向明诚笑笑,她上下打量眼前的青年,发现这个青年和第一次见面时的倒霉相对比起来短短几日大为改观。也许是人靠衣装,换掉了软塌塌的唐卡外套穿上材质优良衬衫的青年,竟然隐约和明楼有一种说不清的相像。虽然眉眼间还是一副萎靡的样子,但是整个人还是精神不少,士别三日,汪曼春也忍不住称赞他,“跟在师哥身边,阿诚可是长进了不少。”

明诚恭敬的笑笑,说,“承蒙汪小姐关照。”

汪曼春有些得意的看了明楼一眼。

“人人都说,明先生身边的新秘书很是能干,我可要卖师哥一个人情呢。”

“哦?他有多能干我竟是不知道的。”明楼挑着眉毛语气讽刺,眼睛却落在明诚身上别有深意。

明诚低下头莫名一阵的羞愧。

汪曼春也不理会,继续说,“叔父前两天提起过,要借了阿诚去兼顾一下药厂的生意呢。”

明楼沉默了片刻,“老师倒是没向我说过。”

汪曼春见明楼像是有些不快,赶忙又说,“叔父是在家中饭桌上提起此事。若想动作自然会先告知师哥。”

“老师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我并不觉得有何不妥,我更怀疑的是阿诚有那么大的能耐。”

汪曼春笑道,“师哥聪明一世,惯会瞧不起旁人。”她说着,走到明诚身旁,继续说,“阿诚可是百里挑一的人才,边境有多少人等着挖阿诚的墙角还来不及,怎会没有能耐?”

“你再夸他,他可是更不知斤两了。”明楼说。

话还没说完,只见他神情僵硬的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汪曼春紧张的走到他身边,“师哥头又疼了?”

明楼的表情掩盖在掌心下的一片阴影中,“许是刚才人多闹腾的。”

“师哥还是到楼上休息一下吧。”汪曼春有些自责,更加焦急的提议。

明楼摆了摆手,“我还是先回去。这毛病久了,休息一下怕是好不了,非要喝上一碗热汤药才好。”

“师哥还喝汤药?”汪曼春突然问。

明楼的笑容有些僵硬,但能看出他还是温柔的,他反问汪曼春,“你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什么都知道。”汪曼春小声说道,她眼光躲闪,明显底气不足,只得转了风向,抱怨道,“原本想和师哥在秀场看新戏。”

失望倒是货真价实的。

明楼轻笑,“日子还长,总有新戏可看。”说完他刮了一下汪曼春的鼻尖,步子却是毫不迟疑的向外迈去。一旁明诚早已从衣架上拿好他的风衣外套。

汪曼春看着明楼离开的背影,也只能心里暗自咒骂刚刚扰她清净的那个催债鬼,直到楼诚二人的衣角拐进走廊的电梯间,她才回神。

她的爱情是一场苦守。

明楼永远冷静从不深陷何处,又不喜欢被动接受,她和明楼之间横着一条并不宽阔的马路,却也只有等明楼自己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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