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午夜故事 现代AU 吸血鬼？？
电影唯爱永生梗
然后我也不知道我写的这个是什么鬼。
自己都看不下去了。
A
所有的窗子都被暗红色的厚重窗帘遮盖的严严实实，分辨不出现在正是白天还是黑夜。
墙上的时钟停在一点十四分，也许是昨天停下的，也许它已经停了很久，并没有人关注它，也并没有人去更换掉老掉的电池。
没有声音，整栋房子都沉浸在一种诡异的平静中。
于是，在这个故事的开始，就由一通电话打破了最初这种沉默的诡异感。
明楼从厚重的被子中伸出一只手臂，暗色的床单和被罩显得他的皮肤有些苍白，他的手在枕头下摸索了两下，终于抓住了嗡嗡作响的罪魁祸首。
被从睡眠中吵醒的感觉让明楼的表情有些恐怖，他皱着眉头将手机凑近眼前，在看清来电显示之后，他的眉头又很快舒展开来，甚至是有了点笑意。
然后他接通了电话。
“大哥！”Facetime的另一端一张英俊却瘦削的面孔一下子占据了整个视频窗口。
明楼无声的笑了笑。他坐起身，看着对方的视频窗口在又是一阵晃动之后终于稳定下来，随之而来是对方惊讶的呼声。
“大哥，现在您那边的时间才凌晨十二点，您不会还在睡觉吧？”视频对象问道
明楼左右打量了四周，却发现并没有一个物件能告诉他时间，他白天一直埋头写作，兴致昂扬，等到热情终于偃旗息鼓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只得占用晚上的时间补觉，他也许是刚睡着，就被这通电话吵醒，也许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他没有参照，似乎也不太在意，而且也没有人来叫醒他。
于是他欲盖弥彰的挪动了一下手机前置镜头的角度，将他的睡衣领子从视频窗口中移了出去，然后眯着眼睛说，“看来我得学大姐整肃家风了，再不管，这家里的孩子都要成精了。”
对方得意的晃了晃脑袋。
“大姐打算要回来了吗？”明楼抿着嘴角笑着问道。
对方撇着嘴摇了摇头，道，“大姐正在为这个事情生气呢。她之前已经决定好要回去了，结果国内不知道哪家杂志弄了一期关于民国时期知名女企业家的回忆专栏，上面还挂着39年的时候咱们对外宣称大姐意外身亡时的照片。所以大姐不得不避一避风头，短期内她都不能出现在公众视线内。”
明楼点了点头。
这大概是他们除了太阳光之外另一个需要强烈注意的事件了，吸血鬼的寿命很长，如果不想暴露（毕竟这个种族的数量不多），就必须要不停的诈死、隐藏、躲避，然后在已经没人想起的时候再开始一个新的历程。
这听上去很新奇，但如果这样反复几百年，各般滋味大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明楼的嘴角几不可见的流露出一丝落寞，但很快就消失了。
他又问道：“小东西呢？”
对方似乎对他感情的波动并不知情，他耸了耸肩，回答道，“小东西成年之后的哪一年是老实呆在家里的？不是去这儿就是去那儿，大姐闲着的时候还会和他一起走一走，这几十年大姐又开始做起生意来，也没工夫管他。他的一双脚就像生怕沾了地一样不闲着。”
明楼笑笑，又问道，“既然大姐短期内不能回国，小东西又不在身边，那你也要在巴黎继续带上一些日子罢。”
对方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
“笑什么？”明楼摸了摸鼻子。
“笑大哥难得估算失败。”对方的眼角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又得意的挤了挤眼睛，将手边上的另一部手机拿起来凑近镜头，一条航班信息赫然列在诸多短信的第一位。
当然还是红眼航班。
“你小子。”明楼笑着咬牙。
“大姐埋怨您这次选了个糟糕职业，她听说好些个作家都抑郁了，怕您也抑郁了，所以要我回去观察观察您。”
明楼笑着舔了舔嘴唇，又将自己缩回被子里。
“阿诚。”
“嗯？”
“那你就你快些过来罢。”明楼说。
“知道啦。”在通话的最后，明诚说。
明楼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他近几年总是莫名其妙的发呆，明台嘲笑他这是老年痴呆的前兆，每次他都会因此狠狠的收拾明台一番，但事实上他自己也觉得害怕，他不敢想在他几乎永生的生命中如果将很长时间与“发呆”为伴，那将是怎样的场景。
他换掉了睡衣，笔挺的衬衫和西裤让他看上去精神了许多，和他的每一个过去相比似乎都没什么变化，但他还是多看了两眼镜子。
终于在他将那本《中国人物传记》又一次反复读到第三遍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腾地站起身，然后又像是突然冷静下来一样，悄无声息的迈开步子去查看可视门铃。
门外的瘦高男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连帽风衣，兜帽下还有一顶鸭舌帽，他戴着黑色的口罩和手套，还有在这样的黑夜也不曾摘下的一副太阳镜。
如此古怪。
明楼却几乎是立刻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吓了一跳，却很快回过神来，他挥了挥手，露出一口白牙，叫了一声，“大哥！”
自然是明诚。
他们在玄关交换了一个漫长拥抱。
本能让他们更清楚的听见对方动脉里汩汩流淌的鲜血。
“大哥。”明诚的声音有些沙哑了。
“什么？”明楼瞪着一双有些猩红的眼睛退开了一些距离。
明诚弓着腰将行李箱旁的一只还印着“XX快递”字样的箱子打开，露出一只泡沫箱子，再打开一看，里面几只生物冰袋间放着的是六个玻璃瓶子装着的猩红液体。瓶身上还印着“AA原味山楂浓缩果汁”字样。
明楼当然不会相信那真是果汁。
他皱了一下眉头，问，“你是怎么带过来的？”
“快递。”明诚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它应该比我早到半天，可是您并没有签收，所以我让快递放在门口了。”
明楼想起那个门铃狂响的时段，摸了摸鼻子。
“我得快把它们放到冰箱里。”明诚嘀咕着，一手抱起快递箱子，另一只手拽着两只巨大无比的行李箱朝屋子里走去。
明楼靠在门框上看着明诚走来走去，忍不住开口逗他，问道，“阿诚少爷，你是来做客的还是来破四旧的？”
明诚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我是来当仆人伺候您的。”他说着取了一只香槟杯子，倒了一些“浓缩果汁”进去，递给明楼。
“胡说八道。我何时需要你来伺候。”明楼笑着接过杯子。
明诚撇嘴，用眼神敦促明楼快喝，嘴上却说，“客厅的钟表还是三年前我离开的时候换的电池，厨房里的杯子也是我上一次摆的，我特意倒下放了一只，三年都没有人扶起它。”
明楼弯着眼角笑笑，将“果汁”凑近鼻子闻了闻。
“O型血。”明诚舔着嘴唇提醒道。
“你怎么不喝？”明楼端着杯子问他。
“美味不可多得。”明诚答道，“我上飞机之前喝掉了一杯。”
明楼点头，将“果汁”一饮而尽。
属于O型特有的甜美血腥味划过他的喉咙，填充他饥饿已久的器官，他是素食主义者，意味着他不会去扑食普通人，而且他又吃不惯新型的血浆泡腾片。
然而美好的体验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美好。
明楼睁开眼睛。
“怎么了？大哥。”明诚有些担心的问。
明楼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