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者】少年新事5
摸了一个关于讲不明白故事的老大的段子
杏林线
5.
明诚抱着自己的枕头站在床边挠了挠头。
“大哥睡哪边？”他问道。
明楼抱着胳膊看着他笑笑，“选你习惯的。”
话音未落，一旁的明台光着脚甩着脸上没擦干的水珠腾地率先一步跳到明楼的床上，他也抱着枕头，一张褐色的小毯子像是披风一样系在脖子上。
“大哥大哥，我睡北侧。”他说着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地盘上，又补充一句：“晚上还要去嘘嘘。”
明楼无奈地捡起明台的鞋子规整地放在他的床下，忍不住笑道：“好好好，明少爷。你还有什么别的要求？”
明台在毯子里滚了一圈，转了转眼珠，“我要挨着阿诚哥。”
“这有什么讲究？”被弟弟当了备选的明楼忍不住多问一嘴。
“大哥太占地方。”明台直言不讳。
明楼额角一抽，他看向明诚，所幸明诚立刻点着头说道：“我可以睡中间，我睡相很好的。”
明楼松了一口气。
正值双休假期，大姐去外地办事，明楼领着两个小的在家，赶上中午闲来无事的时候他翻出一本解剖操作的录像带坐在客厅看起来，没看一会儿，两个玩的脏兮兮的小的从后院回来，小孩子眼界新奇，两个居然一声不吭地从头跟着看到了结尾。
白天平静地度过，可是到了晚上就不一样了。
明台先是嚷嚷着不敢一个人上厕所，后来又提出不想自己一个人睡觉。明诚倒是不吭声，可是在他背后拍他一下却立刻窜出去老远。
“哥，要不咱们一起睡吧。”明台裹着毯子提议道。
不然还能怎么办呢？
饶是明楼也有马失前蹄的一天。
明楼叹了口气，将自己的枕头挪到了已经被弟弟们占了一半的双人床的南侧，不忘确认道：“都刷好牙了吗？”
两个小的几乎同时呲了呲牙。
“睡吧。”老大说。
一声令下，明诚立即躺下，板板整整地像是一条裁好的木料。
明楼扭头看了看眼珠子还咕噜咕噜乱转的老幺，问：“你怎么回事？”
明台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本砖头厚的书，严肃地提醒：“睡前故事。”
哦，还有这茬。
明楼眼皮一跳，人要睡不睡的时候心情总是尤为烦躁，但他又怪不得别人，既然已经接了这只烫手的山芋，那么给山芋读故事的工作自然也要接手，于是只得耐着性子接过书来，他翻了两页，问明台：“大姐给你读到哪儿了？”
“苏武牧羊。”山芋回答。
温暖的灯光支撑起整个房间的光亮，明楼靠在床头上，灯光和两个弟弟的目光同时都聚集在了他的脸上。
“……单于越发像要他投降，于是就把苏武囚禁了起来……”
“大哥。”明台突然叫了一声。
“什么？”
“大哥念书好难听。”明台皱着脸抱怨道。
像是在念说明书，让人完全对故事不会产生联想的那种枯燥的语调，他想起了大姐，每天夜里坐在床边，声音温柔地讲述着每一个小故事，最后总会有一个朦胧的章节伴他入梦。
“胡说。”明楼严肃地反驳道。
明台戳了戳一旁半睁着眼睛听故事的阿诚希望获得声援，不过明诚觉得这一定是故事本身缺乏趣味性的原因。
于是明台在床上无聊的烙了一会儿饼，不知怎的，平时在姐姐那里意犹未尽的故事在大哥这儿怎么也念不完，他想起听司机大叔逗他的时候讲过的鬼怪故事，想起在电视上看见的科幻场景，他胡乱地想着，渐渐地连大哥的声音也听不见了。
一心完成任务的老大还在专心的念着故事。
故事里的苏武已经满头白发仍然念念不忘自己的祖国和自己的责任，不得不说少儿读物的确会把故事情节扩充的充盈而丰满，明楼一路念下去，心头也不禁也跟着慨叹起来。
于是又意犹未尽地读到了下一个故事。
所以说大哥念书怎么会难听？
一定是小东西没事找事。
明楼肯定地想。
正想着，一只小手从旁边探出来捉住了他的睡衣袖口。
“哥哥。”阿诚眼皮打着架，迷糊地叫了一声。
“嗯？”明楼伸着耳朵去听。
“我真的想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