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坑专用土

一个没底线的傻白甜段子手

【楼诚/台丽】雷雨欲出行03 医生AU

先写这么多,回头得空再修改。

杏林线。

03雷声大雨点小

就像是一眨眼的功夫,刚刚开始放晴的天空又积起了云。

明诚打开手机,显示停留在最新的那条已收短信上,发件人是一串手机号,内容——

“晚一点才到,不用等我。”

他又给明台打了个电话,提示依然还是“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一个不留神这孩子就不知道哪儿去了,也不知道人回去没有,明诚站在原地又等了一会儿,直到开始掉雨点才抱着外卖盒子跑回外科楼去。

等回到科里再一看窗外,就已经是飘起小雨了。

这个季节总是这样,说不上那片云彩就突然下起雨来,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放线菌代谢产物的味道,可是和常年充盈在住院部的八四消毒水气味来说,又说不上哪一个算是好闻一些。

明诚搓了搓鼻子,把外卖盒子放到办公桌上,办公室角落里的衣架上毫无规矩地摞着四五件白服,他拿起那件唯一老实挂在衣钩上的那件白服穿在身上,手朝口袋里一探,拿出来的胸卡上面名字刚好是“明诚”。

照片还是他刚回国的时候郭骑云用手机给他照的那张,底色就是办公室的大白墙,据说去年夏天留下的蚊子血还在上面,和明诚一起被印在了胸卡上。

变化的是职称。

相比医院里大票高年资可就是升不到主治的住院医来说,明诚是幸运的。当然,这也并不仅是运气,他的简历对于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实在漂亮,医院里的医学人才不在少数,院方愿意向他主动示好自然有他的道理。

不过示好归示好,制度的条框还是一样不落的。

三甲医院的主治医师和住院医师工作内容差不多,值班量少了是事实,工作量却并不见小,不仅有临床任务还有一定量的教学任务,而医院规定又是副高职以上才能独立接收病人带学生,于是明楼大笔一挥,索性将明诚划成自己的下级医生,为期一年,正好到明诚进修时间之前,在此期间明诚负责带明楼的学生也负责明楼的患者。

说曹操曹操就到。

办公室里进来一个人,正是明楼的研究生,朱徽因。

“今天怎么也过来了?”明诚一边翻找着查房记录一边随口问道。

“今天有从监护室出来的患者,我来看一眼。”朱徽因说着将外套脱掉换上白袍。

明诚笑笑,道:“周末明教授也在的,你们年轻人周末也该有个周末的样子,加班的日子在后头呢。”

朱徽茵眯着眼睛笑笑,点头道:“的确是约了好友出门的,但不来看一圈我总是不放心,正好宿舍离着近,我查个房就回去了。”

明诚若有所思的出了会儿神,又问:“你们现在是住在门诊后面的博士公寓吗?”

朱徽因点头。

“申请入住容易吗?”明诚又问。

朱徽因想了想,答道:“我的是明教授帮我问行政那边要的,之前我被安排到了医学院那边的宿舍,说是这边的公寓已经满了。”

她说完叹了一口气,又继续说道:“要不是教授,我每天至少要早起一个小时。”

明诚赞同,道:“你是明院长唯一带的一个博士,他能替你争取的自然会替你争取。” 

当明楼的博士生总是要比旁人更忙一些,明楼又是个护短的,他自己的学生自然是不能不吃亏的,明诚小心地把这句话咽进肚子里,拎着查房日志去病房查房。

周末的医院总是比旁日里清闲的,当然,这里的清闲是相对的,经常会有一些在康复期的患者赶在周五就办理出院了,但床位却仍不空闲,神经外科永远人满为患,先不提事故和急症,就单是上了年纪的脑血管疾病就占了不小比例。明楼的患者都集中在后面几间病房,明诚沿着病房号从小走到大,只觉得医院的走廊变得又短又宽。

他的手机震了一下,还是一条短信,仍然是之前那个号码:

“一会儿见。”对方说。

一会儿见?他皱着眉头衡量了一下这个“一会儿”的长度,疑惑地回了一个“?”,等他再一抬头,发现住十二号单人病房的老爷子正看着他。

“怎么了?”他下意识地问道。

老爷子眯着眼睛笑笑。

明诚有些发蒙,又扭头去看一边忙着换药的护士,却只获得了一个“期待”的眼神。

明诚下意识地擦了擦脸颊,“有什么问题吗?”

“我刚才问你,成家了没有。”老爷子开口重复了一遍明诚刚才没听见的问题。

明诚被问得一怔,但他很快反应过来,他对付这样的事情还算擅长,只见他羞赧地一笑。

“快了。”他说。

一旁的小护士手里的密封针管“吧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窗外突然晃了一道闪电,静悄悄地,好像只是一道虚张声势的光,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雨好像又停了。”

郭骑云倚在走廊的窗台朝外面看了一眼,忍不住骂了一句娘。他原本是去吃早餐的,一进门撞见了明台,又被这小子抓着问了半天闲话,排了一会儿队又发现外面开始掉了雨点,紧接着又是雷又是闪电的,实在吓人,一想到自己又没带伞,平时倒是不怕,可偏偏今天穿了刚熨好的衬衫,于是就急急忙忙地跑了回来。

饭,自然也是没来得及吃的。

“我就说没必要跑回来。”明台在自己的防风外套里缩了缩脖子评价道。

“我这不是怕雨下大了嘛。”郭骑云也没好气儿。。

明台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大男人还怕淋雨。”

郭骑云深吸了一口气,道:“是我怕淋雨吗?我那是怕衬衫淋湿。”

明台冷哼一声,道:“笑话,人都不怕,衣服有什么好怕的。”

这回轮到郭骑云翻白眼了,但他显然不想和这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多废话,也就不再多说,转手从裤兜里摸出烟来。

“来一根吗?”他看了一眼手表,先给自点了一根,又去问明台。

明台飞快地在烟盒上扫了一眼,摆了摆手。

郭骑云被他那个嫌弃的眼神呛得咳了两声。

“你知道咱们刚才去的那个咖啡店老板什么来头吗?”郭骑云清了清嗓子又开口道。

“临八出口,医学硕士,转行创业。你和我说过两次。”明台瞪着眼睛回答。

“知道就好。”郭骑云点点头。

明台斜着眼睛看着他,没出声,见郭骑云只是吸烟没有继续往下说的意思,又问道,“然后呢?”

郭骑云耸耸肩,“道理不能说透,你要学会透过现象悟出本质。不是所有医学生最后都能成为医生,这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你觉得我不能成为医生?”明台腾地一下站起身。

“这看你怎么理解了。”郭骑云慢吞吞地又吸了一口烟,“这种事我也不好说,但我敢肯定的是,你要是再不上楼去找王天风,很可能连医学生也做不成了。”

远处轰隆隆地响起一声闷雷。

 

查房结束刚走到15楼的明诚被冷不丁的一声闷雷吓了一跳。

15仍然静悄悄地,只有夹着雨气的风,从副院长办公室敞开的门窗之间呼啸着穿堂而过,明楼坐在初春的凉风中,闭着眼睛,眼下是难掩的困倦。

他前天夜里刚从外地回来,昨天又是手术日,上午下午连续两台手术,今天医院又是作为承办方承办全国范围神经外科中青年医师的交流会,明楼要准备的事情摞成了小山,明诚跟着他两个人在医院一起忙活到深夜才总算把这场突击战打了个囫囵。

睡眠在这场战役中显然是奇缺的。

“大哥这样吹冷风怕是又要头痛起来了。”明诚嘀咕着跑去关上了办公室的门窗,回过头来刚要去抓毛毯,只听一直闭目养神的明楼哑着嗓子开口道:“别拿毛毯过来,会粘在衣服上。”

明诚嘲笑他:“大哥当真是要风度不要温度。”

明楼撩了他一眼,也不反驳,自顾闭上了眼睛,又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问道:“你去查房了?”

明诚点了点头,见明楼也不做声,只得自行汇报道:“先前一直觉得恶心想吐的15号患者我给查了离子急检,钠离子还是偏低,不过我觉得不至于用药干预,所以只告诉家属在饮食上多加一些盐这样观察看看。还有原计划今天拆线的23号患者我把医嘱改到了后天,这是出于患者年龄偏大或许愈合较慢的考虑。其他的没什么问题。”

“前两天那个间断发热的患者呢。”明楼接口道。

“哦,那个人啊,我给安排了腰穿检查,但患者一直强调说害怕拒绝做,不过据护士说最近发热状况已经好转了。”

明楼点了下头。

“还有呢?”他又问道。

“还有其他都是一些正常的减药和化验。”明诚被他问得莫名其妙

“再想想。”

明诚疑惑地看向明楼,明楼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再想想。”

等着看戏似的表情。

明诚猛地想起了早上那个突出其来保媒拉线的老爷子。

“这件事情大哥早就知道?”

明楼弯起嘴角,伸手捉起明诚的手腕,笑道:“上周查房的时候就问到我这儿来了。”

“问您做什么?”

明楼假意板起脸,“在明家,我还是说了算的。”

“那又问我做什么?”

“总也得看看你的想法。”

明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算什么?”

“公平竞争?”明楼笑着捏了一下他的掌心。

明诚的耳朵腾地一下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我刚刚碰见明台了。”他赶忙打岔道。

“他值夜班了?”

明诚摇头,“说是昨天下班晚了没回家。”

明楼轻声笑道:“看样子小东西轮转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大哥这口气倒像是幸灾乐祸了。”

明楼道:“就要让他忙起来,省的成天在我眼皮子地下给我惹麻烦。之前在内科的时候他不是还发牢骚说整天闲的发困?”

明诚笑道:“那他是不知道转到肝胆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普外开交流会,小家伙说他连值了两个星期的班,我今天看他黑眼圈也出来了。”

明楼闭着眼睛想了想,道:“算起来这是第六周了,再怎么忙也该换科了,郭骑云和你说没说他下一周换去哪个科?”

“说了。”

“哪个科?”

“咱们科。”

明楼捏了两下额角,还是没忍住笑出声来。

人要是倒霉,谁也没办法。

他们的谈话被“叩叩叩”地敲门声打断了、

“进来。”明楼收起笑容说道。

门从外面被推开,一个梳着干练短发的女人站在门外,笑着朝他们摆了摆手。

“好久不见啊,明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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