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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底线的傻白甜段子手

【楼诚/台丽】雷雨欲出行16 现代 医生AU

16英雄气怂

大概每个男孩子小时候都曾有过一个惩恶扬善的英雄梦。

至少明台小时候是这样的。

帅气的英雄穿着金光闪闪的铠甲打败大反派,横刀纵马,快意恩仇。

总之不会是现在这个状况。

赤膊,沙滩裤,皮拖鞋。

他的视线无处安放似的在于曼丽宿舍的地面上四处乱窜,措不及防迎面撞见于曼丽的目光,一时居然有些慌乱,手足无措地去用手去挡住裸露的胸膛。

于曼丽翻了个白眼,视线一转,继续埋头收拾地面。

明台干巴巴地咳了两声。

“那个……”他生硬地开口道。

于曼丽又抬起头看着他。

明台搓了搓鼻子,手指朝于曼丽受伤的那只手指了指。

“曼丽,你的手要不要紧啊,要不我给你看看?”

于曼丽盯着自己的手掌,那里已经渗出了一片血色,她发了一会儿呆,半晌,摇了摇头。

“你回去吧,我这不用忙了。”她轻声说道。

“啊?”明台张着嘴一时反应不过来。

“我马上要出门的。”于曼丽垂着眼睛又说道。

这就是要赶人了。

明台怔了怔,杵蒜似的点了点头,转身便出去了。

他没说什么,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不说你不是他男朋友嘛?”

丹凤眼的意思应该是这个。

—“现在是了!”

怎么看自己当时说的也的确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

于曼丽没听见吗?

还是她没听懂?她理解错了?

她那么聪明。

那,她现在是在拒绝吗?

明台花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将自己从胜利的喜悦中迅速拉向无尽的沮丧中,他掏出手机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万恶之源——都是水逆的错,啥啥啥不顺!

他发泄似的用手指敲着手机屏幕,以至于一个电话刚切进来,连铃声都来不及响,就被接通了。

“哎呀,我怎么打到你这里来啦?”电话那头的阿香抱怨道。

明台朝电话呲了呲牙,阴阳怪气儿地问道:“那真是不好意思了,你原本要找谁?”

“我找阿诚哥呀。”阿香答道。

阿诚哥。

明台突然打了个激灵,说话也有些吞吐。

“阿诚……阿诚哥他也快到家了,他老早就从医院走了,可能路上买东西去了。”

“阿诚哥早就到家了,我们没在家,我们现在在医院呢?”

“医院?你们?谁生病了?”明台神情紧张起来。

阿香似乎走了会儿神,停顿了一会儿,才说道:“大小姐得了胃肠感冒,阿诚哥不放心,说要来做个检查。”

胃肠感冒?

明台松了口气,又去埋怨阿香,道:“你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什么大小姐二小姐的,别人听去笑话我们旧社会风气残存呢。”

阿香笑笑,道:“是是是,小少爷,我可不和你闹了,我得赶紧去给阿诚哥打电话。”说着也不容明台再多说,便嘟地一声撂了电话。

还真是。

明台朝电话呸了一声,然后慢吞吞地挪进屋子里,将自己摊进被褥中。

柔软的被褥让他觉得放松了一些,但却并没有困意,他的脑袋里乱做一团,连头绪也没有,喉咙里像是塞着一个塞子,吐不出也咽不下。事情的发展总是在他以为要开始柳暗花明的一瞬间变得更为复杂,他在面对一个,或者不止一个,艰难的状况,这让他觉得一切都由不得他,却也不知道由得谁。

他探手到丢在床尾的手包里摸索了一阵,将一只金色的物件攥在手中,挨着自己放在枕头边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应该是睡了一会儿,但却睡得很浅。他做了一个短暂又奇怪的梦,梦见一座空无一人的车站,姐姐倒在大哥的怀里,眼中有泪,渐渐退了血色的嘴唇一张一翕。

她说:“明台,快走。”

明台腾地一下从梦中坐起。

只有他一个人,没有车站,没有大哥,也没有姐姐。

他摊开手掌,他的掌心是一只看上去有些年头的怀表,金色的表盖,还拴着细巧的链子,他将表盖掀开,立即映入视线的是一张黑白的小像。

他盯着那张小像看了一会儿,将怀表重新收好,然后沉默地换上衣服走出门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住院处周边的街道终于冷清了下来,住院处大楼却是灯火通明,明台从公寓一路小跑的住院处,拐进一号楼,顺着5楼消化内科的三个科室依次走了一趟,护士站的呼叫器上贴着病人姓名,他仔细看了一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姐姐没有住院,想来就是没事了。

突如其来的平静让他觉得自己之前的行为有些好笑,一时间竟窘迫起来,迷迷糊糊地进了电梯,竟不自觉地回到了神经外科科室去。

“明台!”他耷拉着脑袋刚一进门便有人叫他。

他一抬头,朱徽茵正隔着护士站的问诊台朝他摆手,她的旁边还站着两个人,明诚和于曼丽。

明台觉得自己的关节有些发硬。

“早啊。”他脑子明显跟不上嘴地打起招呼来。

朱徽茵噗嗤一笑,“都几点了还早呢?天都黑了。”

明台抓了抓头。

“怎么还没回宿舍去?”明诚开口问道,他戴着口罩,却仍穿着便服,腰微微弓着,隔着导台倒是不知道手上在忙活着什么。

明台向前挪了两步,探了探头。

于曼丽的伤口便又一次暴露在他的眼前,他眼神一暗。

“我再来看看。”他模糊地回答道,眼睛忍不住又往于曼丽的脸上飘。

明诚用余光飞快地打量了一遍明台,没说话。

朱徽茵撑着下巴靠在护士站的导台上看着明诚手上飞快地穿针走线,笑道:“我现在正在围观神外缝合最迅速的人给缝合效果最美观的人做缝合,算不算是历史性的一刻。”

明诚眯了眯眼,道:“郭骑云胡诌的也就你当真。不过曼丽的缝合技术的确是相当优秀,这是连王主任都承认的。”

“郭老师一般做出的评价一般还都是很到位的,不过他最近醉心话剧,不然我也想让他评价评价我的技术。”

明诚笑道:“那还不是因为他老婆嘛,接了一个话剧本,演雷雨里的女主角,上次我看见老郭,他说他已经将剧本看了二十五遍了,随时准备配合他老婆搭戏。”

朱徽茵咯咯直笑,看着明诚那边缝合开始收尾,赶忙准备了小号的刀口贴,这边缝合刚一结束立刻就垫着碘酒球给于曼丽贴了上去。

“只用纱布就行。”于曼丽看着手心干净的刀口贴小声说道。

“怕你又忘了,在撕裂就麻烦了,还是用这个吧。”朱徽茵笑嘻嘻地说道,“上午又代表刚送来的试用装,据说透气特别好。”

“虽说不如你的针脚工整,但应该也不会太难看。”明台又听见明诚笑着对于曼丽说道。

假惺惺谦虚什么。

明台撇着嘴,心里想着当年在厨房撞见只因为导师一句“缝合还有上升空间”而坐在地上守着一盆猪心猪肝苦练缝合的明诚的血腥画面。

而且。

她要是知道这么在意自己伤口就好了,总不会闷不吭声全武行连叫隔壁帮忙不都会。

明台暗自嘀咕,却不料心声太响,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话已说了一半,他赶忙截住话头去看于曼丽,却刚好撞见明诚似笑非笑的脸。

“你看我干吗?”

明诚不答话,只见他抿起嘴角,笑着用指关节在明台的额头上轻轻一敲。

哎呦!

还真是和大哥一样讨厌。

“哎对了!你等等!”明台突然想起明诚衣服口袋里的那张照片。

明诚没应声,他正低头看着手机,只有几行字,他却像是读了一篇文章那么久。

只是看。

除了看整个人好像僵住了,动也不动。

“阿诚哥,你怎么了?”明台碰了碰明诚的胳膊。

明诚抬起头来,神情难得地带上了明显的慌乱。

“大姐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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