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杏林不种杏3-4》医生AU
Chapter3.资产阶级复杂的生活状况
关于明楼和明诚兄弟不和的消息不胫而走。
明诚觉得莫名其妙，明楼对此一笑置之。消息却大有愈演愈烈之势，特别是上次在电梯间和同事碰见之后，竟又冒出了一个明医生小白菜一样的凄惨故事来。
“你们家这些事儿是真的假的啊？”郭骑云终于耐不住好奇心，他在楼梯间的台阶上捉住偷闲抽烟的明诚问道。
“你是指哪件？”明诚也被问糊涂了。
听说你是明楼的私生子，你和你哥其实是父子关系？听说为了报答明楼的养育之恩，你要伺候他一辈子？听说你在家里一点都不自由，明楼独大，你连恋爱都要家庭包办？
郭骑云想了半天，觉得哪一个问出来都不太礼貌，一时也说不出个一二。
于是短暂地沉默过后，郭骑云调转了话题，换了个方式问道：“说真的，你学医是受你大哥影响吗？”
这个问题明诚被问过无数次，他很想否认，他之所以学医完全是因为成长过程中对医学的好奇，但他能说这些好奇不是来自于在家看解剖视频的明楼吗，自然不能，于是只能认命般地点点头。
但这样的反应落在旁人眼中就是另一回事了。郭骑云联想到那些传闻，有点同情起明诚来。于是他安慰他说：“其实大多数人的职业选择都是受家人影响。不过说来奇怪，你和你大哥竟然没被你家大姐影响去做生意，家里生意那么兴旺，两个弟弟居然都去当起医生来。”
如果换做是他自己，那一定是要享受人生，比如定期出国旅旅游，带女朋友度假，然后认真当好家族事业的接班人，演好霸道总裁的角色，才不枉富贵人家走一生。这样的想象让郭骑云有点激动，几乎要眉飞色舞起来，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时，他赶忙收起不由自主扯起的嘴角。
“对了，你家就你们三个人么？”郭骑云又问。
“什么？”
“大姐，明院长，和你？”郭骑云掰着手指。
“还有一个弟弟。”
“哦？他在干什么？家族企业吗？”郭骑云飞快地带入了一系列的电视剧剧情，一个花枝招展的小开，飙车撩妹大把撒钱。
明诚摇头，他顺手把烟掐灭，再一个抛物线丢进楼梯口的垃圾箱里，从台阶上站起来抻了个懒腰。
“他在医学院读八年制。”他一边往回走一边回答。
资产阶级富家子弟果然难以理解，无产阶级同志郭骑云思想游离了一会儿，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联想。
“你弟弟不会叫明台吧？”他突然问道。
明诚顿住脚步，好奇地转身看他。
“你怎么知道？”
郭骑云神情复杂。
“他是王天风带的研究生啊，你们不会都不知道吧？”
当然不知道。
明诚感到自己的脑袋像是被打了一枪，耳鸣得厉害，感官神经也好像麻木了起来。
他揉了揉太阳穴，各种问题涌进他的大脑，他记得明楼说过明台是要去读儿科的，怎么又跑到神经外科来了？那王天风知道明台是谁么？明台为什么选了王天风当导师？王天风是博士生导师为什么今年会带起硕士来？最重要的是明楼知道了这些会怎样？会气得头疼吗？还是会暴跳如雷？
明诚从心底替明楼感到担忧，他苦恼地穿过外科走廊。王天风的履历板挂在明楼的下一个，他的娃娃脸本会衬得人很年轻，但是照片上不知道为什么却非要蓄着两撇小胡子，看起来反要比实际年龄大上至少五岁。不过如果一个人有这样履历，那即便他是一个长着毛脸雷公嘴的猢狲也没关系，明诚心想。
他读本科的时候曾用过王天风的一篇关于内窥镜辅助神经外科手术治疗的论文作为参考文献，当时明楼和王天风的关系还并不糟糕，甚至王天风还去过他们在巴黎的公寓做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两个人后来几乎一夜之间就翻了脸。
明诚的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一下，发信人明台：
“阿诚哥，我想给老师选个礼物，但我的钱花完了，能用你的卡吗？”还附上一个笑脸。
明诚翻了个白眼，把电话拨了回去，明台那边乱糟糟的，听声音倒是像在什么商场里。
“阿诚哥。”明台扯着嗓子叫道。
“我上个礼拜刚给你转了生活费。”明诚粗略地回忆了一下。
“是大上礼拜，你和大哥都忙得把我忘记了，钱我早花完了。”小少爷委屈极了。
如果不忙也就不会到现在才知道王天风是你导师，明诚心说。
“我今天有班。”他被心事烦得几乎没了脾气。
“我自己去你那儿取。”明台主动地说，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找一个大哥不在的时候。”
“那你半夜走急诊的绿色通道来找我吧。”明诚打趣道。
“你这是诅咒，我要告诉大姐。”明台搬出大姐。
“你给哪个老师买礼物？”明诚突然问道。
“我导师啊。”
“姓甚名甚，哪个科室？教什么方向？”明诚穷追不舍。
明台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他小心翼翼地问道：“阿诚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若为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阿诚哥，你别故弄玄虚吓唬人，我不就是偷换了方向嘛，我不想选儿科了，天天和熊孩子打交道没意思，我也要读神经外科，我选方向的事儿可是跟大姐报备了的！”明台一提到大姐明镜就理直气壮。
“那你选了王天风做导师大哥知道吗？”
“王天风怎么了？和大哥有什么关系？”明台有些奇怪。
明诚叹了口气，看样子明台只是凑巧选了王天风做导师，不知者不怪，想是明楼也能体谅：“没什么关系，就是相处得不太好。”
“有多不好？”
“很难形容。”明诚斟酌了半天还是说。
“那怎么办？大哥会生气吧？”明台有点慌。
“你还知道怕大哥生气，大哥为了你选专业的事情找了多少人，费了多少心思，你不知道吗？你说换就换了，你说大哥生不生气？你选导师的时候怎么不问问怎么办？再说王天风为什么选了你？他不是只带博士吗？”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选了方向，然后学校就给定了这个导师啊。”明台哼唧：“阿诚哥，你得帮我瞒住大哥啊。”
“这能瞒得住大哥？你早晚都要实习，你以为外科楼有多大，说不定你一进门就撞见大哥了。”明诚觉得明台所谓的解决办法不靠谱得让人着急。
“先瞒一阵嘛，阿诚哥你可是要帮我的呀，咱们家你最聪明了，我这回是真想去神经外科了，老师对我也不错，只要过了年，过了年就算大哥知道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了，那时候大姐就回来了，我可是跟大姐说了的。”明台对家里的形式分析得头头是道。
明诚鬼使神差地竟然觉得有点道理，但他还是决定替明楼说句话。
“你就没想过大哥。他和谁关系不好你就去给谁当学生，这不是摆明了拆他的台。”
“阿诚哥，你到底是站哪儿边的？”明台嗔怪，脑袋里又开始不知道琢磨些什么，嘀咕道：“你说，大哥和我老师为什么水火不容？”
这明诚也不知道，明楼和王天风关系不好科室里几乎都知道，但说起来二人却也并没什么明显矛盾和实际冲突，在旁人看来二人也许只是互相看不对眼，况且以现在二人的地位来说，自然也不会有人真的好奇到去嚼他们俩的舌根。
明台见明诚不搭腔，便自顾自地分析道：“现在又没有家国仇恨，他二人也谈不上什么民族大义宗教信仰不和，大哥和我老师又都不是什么权钱喜好的人。难不成…………”
“什么？”明诚跟着紧张了一下。
“难不成是因为女人？”明台拖着调子分析。
明诚被惊得一愣，磕磕巴巴地接话：“不……不会吧？”但他的脑子却飞快地闪过汪曼春的脸蛋，如果说王天风也认识汪曼春的话，他被这个假设吓得不轻。
“有什么不会的，你想啊，大哥前好些年还频繁更换女朋友，这几年你见过他身边有女孩子吗？我老师也是啊，现在一把年纪还是老光棍一个，你觉得这都是巧合吗？阿诚哥，你的情商在你聪明的脑袋中简直太不合群了。有的时候，你越难以相信的结论往往就越和现实接近。”明台对自己的结论很是得意，还着重给自己的论证加了文学性的总结。
明诚脑袋被明台搅成一锅粥，他并不打算继续听明台胡扯，赶忙打住明台的进一步情节延伸，说道：“我看你还是分析分析大哥如果提前知道了你的事情该怎么办吧。小少爷，我可要先说明，大哥那儿，我只能做到不去主动提起这件事。”
“还要稍作掩饰。”明台要求。
“我尽量。”明诚应付着挂了电话。
他无论怎么想象，明楼和王天风这样的两个人也不会出现在一个奇妙的三角关系中，尤其另一角还是汪曼春。
不可能是汪曼春，然而他又想不出还会是谁。
明诚折回安全通道想再抽一支烟提提神，竟发现郭骑云还在那，正踱着步子打电话，看神色就知道是女朋友。
“我也好想你。”他听见他说。
爱情啊。
明诚靠着安全门站了一会，他想给明楼发一条短信，但只填了收件人就被删掉了，他该说些什么呢，或者说，他能说什么呢，明楼很聪明，也许多说一句，他就会看出什么来。
手机嗡地响了一声。
又是一条短信，还是明台：
“阿诚哥，周末可以去大哥那儿吃火锅吗？”明台的心情看样子完全没受到影响。
“我可能值班，你看大哥有没有时间吧。”明诚今天本来就兴致缺缺，想到一会还要带着实习生转病房，仅剩的一点热情也灭了一大半。
“大哥说他佳人有约。”明台飞快地回复。
这回，剩下的一半儿也灭了。
明诚愤懑地关掉会话窗口把手机往口袋里一丢。
Chapter4.外科医生和读心术
十五楼还是人迹罕至。
明诚毫无顾忌把耳朵贴在明楼办公室的门上。
屋子里静悄悄的，隐约能听见键盘噼里啪啦的打字声。
没多久，里面传出明楼的声音，似乎还带着笑意，呵斥道：“鬼鬼祟祟的没个规矩，快进来。”
明诚推门进去，也不回避自己的听墙脚行为，笑着奉承道：“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大哥。”
明楼原本正对着笔记本忙得头也不抬，听他这么一说，倒是抿起嘴笑起来，说道：“你知道那是最好。”说完又专心埋头苦干去了。
明诚完全没领会明楼的别有深意，他径自走到沙发旁选了个舒坦的姿势坐下。下午的夕阳把整个屋子照得朦朦胧胧，加湿器呼呼地吐着水雾，空调吹出温暖的风，沙发软硬适中，明诚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他似乎做了一个梦。
场景好像是在巴黎的时候，明楼的休息室里，他窝在小沙发上一边读书，一边等明楼下班。然后又好像是更小的时候，明楼递给他一本厚厚的法文书叫他读，他在梦中支支吾吾发不出声音，明楼的小戒尺“啪”的一声落在他的手心。
却是不疼的。
明诚突然醒过来。
明楼正弯腰去捡掉在地上的签字笔，见他醒了，弯着嘴角埋怨道：“我这儿忙得天昏地暗，你跑到我这儿偷懒不说，居然还做起梦来。”
明诚揉了揉脸，问道：“我说梦话了？”
明楼没立刻回答，他慢悠悠地坐到沙发的另一端，说道：“你叫了先生。”
明诚点点头，他启蒙很晚，再加上在之前受过虐待，精神上饱受摧残，无法和陌生人沟通交流，所以一应教育一直都是明楼亲自完成，为了让明诚有明确的分辨，明楼要求明诚在教学的时候用“先生”代替“大哥”的称呼。
“你梦见什么了。”见明诚不说话，明楼倒是好奇起来。
“梦见读书被先生打了手板。”明诚见明楼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样子，只得老实回答。
明楼挑起眉毛。
“我打过你？”
的确没有。
明诚虽然启蒙晚，但是脑子不笨，再加上他生怕被明楼嫌弃，日日苦读，还从未让明楼费过心。
明诚摇头，又说道：“也许梦见的是明台罢。”
明台聪明是聪明，但是学起习来一向鬼哭狼嚎，特别是学起语言，从英语到法语都没少挨明楼收拾。
似乎也觉得这个答案算是靠谱，明楼点点头。他今天和平时似乎不太一样，竟然对一个无关痛痒的梦较真起来，只听他笑着又问道：“俗话说‘日有所思才有所梦’，你定不会无缘无故地梦见明台。是不是明台又闯祸了？”
这话让明诚头皮一麻，他赶忙摇头。
明楼思考了一会儿。
“医学院那边家长联系人留的是我的电话，如果有事学校自然会联系我，既然没有，那就应该不是同学间的矛盾。”明楼盯着明诚观察了一会儿，问道：“他来医院了？”
明诚点头，避重就轻地答道：“他身上没钱了，来我这儿救个急。”
“没钱了？他这次怎么知道向你要钱了？”明楼紧追不舍。
“顺路吧。”
“还是他做了什么事情，心里有鬼，不敢见我？”明楼慢悠悠地发出新问题，他的神态像极了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现在大姐不在家，他自然绕着您。”
明楼依旧只是看着他。
见明楼不做声，明诚赶忙开始转移话题：“不过似乎大姐最近也不尽顺着他，听说年前后给他安排了相亲呢。似乎女孩子也在医院工作，姓什么来着……”
“去给我泡杯茶来。”明楼突然插嘴道。
明诚一愣，赶忙去泡茶。
开水间就在明楼办公室对过，这层楼几乎没什么人，开水间也基本上就明楼自己用，他丢了几片花茶，开水一冲，花瓣就像是在茶杯里绽放起来一般，他把这视为好征兆。
明楼接过茶杯，小心地喝上一口，水汽笼在他的眼前，他闭上眼睛，发出一声叹息，道：“我的小阿诚长大了，知道顾左右而言他了。”
明诚暗叫糟糕。
明楼睁开眼睛，端详了一会儿茶杯里的花儿，说道：“我猜他是瞒着我换了专业。”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明诚的脸上，他在他的神情中查找了一番，自顾点了点头，又说道：“既然是需要躲着我的，那想必是换到神经外科了。”他又喝了口水，继续分析道：“要是黎医生的话，你自然不必替他瞒着我。听说王天风指标多了一个，带了个硕士，想来就是了。”
明台正和大姐通着电话，莫名地打了两个喷嚏。
“明台？怎么了？着凉了？”明镜爱弟心切。
明台搓了搓鼻子，声音糯糯的，解释道：“没事的，姐姐，多半是被风吹的。姐，我换专业的事儿没跟我大哥说，可是姐姐却是知道了的，大姐过年可要护着我。大哥非要念我呢。”
“你呀。”明镜说话声音也带着笑意：“姐姐什么时候不护着你啦？专业当然要选你感兴趣的学。姐姐就是担心，怕你做了医生受委屈。”
“姐姐。”
“你说你们三个，家里这些产业丢下不去管，倒是一个个都去做那刀刀见血的工作去，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姐姐怎么不替你们担心。”明镜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最近琢磨着也向医疗领域发展一下，我也观察了几家略有规模的医院，等选好了，你们就可以都回到家里的医院来工作，私人医院工作环境还是要比公立医院好上一些的，在我眼皮底下，我也放心。”
“姐姐，大哥他们好着呢，我也好着呢。您不要光想着我们啊，您现在已经够忙啦，再弄医疗哪儿还能忙得过来啊。我可不想累着姐姐。”
“就我们明台懂事，你大哥他们我是劝不住的，但你一个小孩子，一想到在医院被人呼来喝去的，我就心疼。”
“哪有呼来喝去的呀。姐姐。您不要再忙啦，真的，说不定以后我们都不做医生了，都专心在家陪您。”明台虽然能作会闹，但是担心姐姐却是真心实意。
明镜被他这憨话逗得开心，仍不忘嘱咐道：“明台，姐姐还要几天才能回去，你要是有事就交给你大哥他们去做。你在家里不要闯祸，还有……”
“不要惹大哥生气。”明台接着说道：“姐，我都知道的，您放心吧！我会很乖的！”
但现实却并不乐观。
明台的手机嘹亮地唱起来，
“枪刀剑戟斧钺钩叉明亮朗，杀上楼来，上楼来！”
他关掉短信音，是明诚的短信，只有六个字：“待拿你是问，兄。”
明台急匆匆地找了个理由挂掉了大姐明镜的电话，正寻思着怎么应对明楼，明台的电话又响了，一通来电，还是明诚。
“阿诚哥，你怎么回事儿？就这么几天你都瞒不住？”这也暴露得太快了，明台忍不住埋怨起来。
电话那头没人说话，明台拿开手机又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确是明诚，于是又叫了一声：“阿诚哥？”
“所以说，你先是瞒着我换了专业，进了外科，然后投了王天风门下，现在你还要阿诚替你撒谎。”明楼的声音清晰地从电话的另一端传过来，他的声音很低，隔着电话阴森森冷冰冰的，让明台觉得自己脖子上的汗毛都根根直立了起来。
但他的脑子飞快地活络了起来，于是他假装没听见明楼的声音，继续对着电话喊道：“阿诚哥？是信号不好吗？你说话啊？！”
明楼冷笑道：“明少爷，我的这通电话呢，不仅是声讨你对我在你选择专业过程中所辛苦付出的无视，还是对于你背信弃义的鞭挞，当然，也关系到你未来在医学院的经济状况和生活质量。你可要考虑好了再告诉我这信号是应该好还是应该不好。”
“哥！亲哥！”明台打了个哆嗦立即告饶：“我就是知道大哥为了我的专业费了不少劲儿才不敢告诉大哥的！哥，我现在是真不想学儿科了，之前是脑子一热，但这回是真心实意的。而且我选导师的时候真不知道你们的矛盾，如果我提前知道，你知道的大哥，我一直是支持你的嘛。”
明诚隔着桌子都能听见明台在电话那头向明楼痛彻心扉地表忠心。他很清楚，明台露馅是迟早的事，但他没想到明楼这么快就捉住了把柄，起因竟然还是自己在他办公室里做的一个梦。
他有点同情明台，也同情自己。
他不敢想如果有一天明楼也发现他的秘密的时候。
明台滔滔不绝，说得口干舌燥，几乎要将自己感动得泪眼婆娑。在他差点以为明楼已经离开电话的时候，明楼终于开口了，他说：“事已至此，我也只是气你竟敢瞒我，至于你以后要走的路，自然是我们谁替你做主，都不及你自己做主来得痛快，当然做出选择并不意味着仅仅做出一个选择，还要承担做出选择之后的责任和后果，这都是你早晚要承担的。师从于谁不重要，关键是要取其精华去其糟粕，只是你要记住，大哥永远都是大哥，别再抖机灵骗人了。”
明台杵蒜般地点头答应。
“然后，说说你的问题。”明楼收了电话，转向明诚。
明诚赶忙上前一步捉住明楼的手腕，坦白从宽：“大哥，我只是从犯。我也是听说王主任和您有矛盾，怕您知道了生气头痛，才想着先瞒您一阵子再想办法。”
明楼眯着眼睛看着他也不说话。
明诚见状赶忙又央求道：“大哥，我都连值了三天班了，脑子糊涂了，您饶了我罢。”
明楼抿起嘴角，他的手腕在明诚的手掌中转了半圈反将明诚的手捉在手中，另一只的食指关节在明诚的额头一点。
一切尽在无言。
“大哥，明台周末好像要到这边来吃饭。”明诚观察着明楼试探着说。
“不行。这边可没人伺候他。”明楼想也不想拒绝得干脆。
“大哥周末有事？”明诚兜了圈子终于问到重点。
“有事啊。”
果然，佳人有约。明诚想到短信上说的。
“不是要帮你搬家吗？”明楼奇怪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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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4.24补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