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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没底线的傻白甜段子手

[楼诚]《杏林不种杏 14番外一》医生AU

14.番外:出柜心怀轨不轨(上)

 

客厅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咖啡味道。

明楼心不在焉的看着新闻节目,眼睛不住的往厨房飘,终于忍不住说道,“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有雅致煮起咖啡来了。”

但他的声音似乎没穿进厨房,倒是是被早间新闻的开头音乐给盖了过去。

自然也是无人应答。

明楼也不再说话,拿起手边的一本“柳叶刀”开始读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咖啡机呼噜噜的声音算是停了。不一会儿,明诚探出头来,问道,“大哥咖啡要加糖吗?”

明楼皱着眉犹豫了一下,说道,“还是加些牛奶吧。”

明诚把两人份的早餐端到电视前的茶几上,眉眼笑着,道:“大哥的生活作息比从前规律了,饮食习惯也是健康的了不得,难怪明台要说大哥要改行去做养生节目的做客专家去。”

“自然是和从前不一样的。”明楼没头没尾的说,眼角带了些笑意,伸手去拿放在盘子里的三明治,看了一眼明诚。

三明治也是明诚按照明楼的要求做的,低油低盐营养均衡,一改二人过去都靠饭店或食堂的早餐过活的习惯,再加上明诚有那么点艺术细胞,原本乏味的早餐愣是做的像个艺术品,既然一直以来最挑剔的明家大少爷都觉得能接受的话,无条件热爱食物的明诚自然也能接受。更重要的是:

“年轻的时候生活的健康一些,好过老来病痛,家人痛苦。”

好学生明诚举一反三的说。

明楼似乎是深以为然,他用纸巾擦了擦嘴角,说道,“说的倒是不错,完成的差了些。”他抬眼看了看明诚,像是在斥责,“在医院睡不踏实,难得休息也是不消停。一会儿开车回家,估计你要困了。”

明诚听了,放下杯子,忙问道,“昨晚上我扰到大哥了?”

明楼伸手擦去他嘴角的咖啡渍,摇了摇头,年关临至,医院排了值班,明诚难得连休几天,倒是小长假的第一个夜晚就失眠了,辗转几个来回,索性爬起来画起画来,明楼夜里起来喝水,只见灯还是亮了,也没去打扰。

想了想明楼又说,“难得你当了老总还能休上春节。大姐之前问我还给他打了预防针说你恐怕是回不去的。”

原本是休不上的,值班表上他和郭骑云初一十五一人一天。不过总有例外。

“郭骑云主动和我换了几个班,他计划过完年错峰和女朋友出去旅游。”见明楼看着他似乎不明所以,明诚又补充道,“年后不就是情人节了嘛。而且他也说节前加班比较合适。”

说的是假日加班的三倍薪水。

明楼点点头,反问道,“你有心事?”

明诚的习惯自然明楼是清楚的,半夜起来画画从来不会是兴致大发,多半是心事重重,而画的内容也多半是一些生动逼真的解剖图像。

明诚眨眨眼不说话。

明楼又说,“你要是也想出门……”

“大哥,我又不是明台。”

“你要是明台就方便多了,买了新年礼物就万事大吉。”明楼看着他,继续刚才的话题,“过年我们倒是可以去北方看看冰雪景。”

明诚摇摇头,“什么样的冰雪景是大哥没见过的,而且大姐不会去的。过年家里还要招待客人,哪里会和你去北方。”

无论什么事情,明诚总是会先想到家人。

明楼挑眉,纠正他:“重要的不是看什么,重要的是和谁看。而且我当然知道大姐不会去。我说的是你。”

明诚眼睛瞪得更大了,摇着脑袋,“姐姐不会喜欢我们过年出门的,大哥要是真想走动,还是出了正月再提罢。”

明楼意味深长的打量了明诚一会儿,也不再提出门的事儿,低头又看起书来。

清晨的整个房间陷入沉默,倒也不是沉默,电视机里的新闻播报,明楼翻动的书页,和明诚来回走动收拾回家小住的行李声音,只是无话。

明诚闷不吭声把这几天要带回家去的东西仔细装好,送大姐的,送明台的,甚至他半夜画的颈椎素描也认真的收起来,一桩桩一件件都条理清晰,但是他的心和脑子却并不是。

事实上,自从他和明楼互通心意之后,他一直很平静。

他和明楼相处的久,彼此通透坦诚,无需所谈无所不谈,从前明楼亦师亦友如兄如父,虽然现在关系另有他样,奈何二人相处的自在。

然而他此刻担心的是另一件事。

大姐明镜。

就在刚过去的这个礼拜,明诚收治了一个病人。

是一个男青年,岁数大概和明台差不多,眉眼看上去就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学生。住院接受检查,确诊为脑干肿瘤,医院建议他进行放射性治疗,他当时的确是答应的,但是三天后却莫名其妙的申请了出院。

手续是他自己办的,出院的签字也是自己。还未开始治疗,病人选择出院,医院自然是不能说什么的。

只是明诚觉得奇怪,向护士站的人打听。

“他呀,我听见过他给家里打过电话,家里倒是有人的,不过电话里说。”小护士停顿了一下左右看了看。

“说什么?”明诚问了一句。

“说他还是死了的好。”小护士轻声说。

“为什么?”明诚对这个答案意外极了,他想起那个不管是查房还是检查都要道谢的年轻人。

“他是那类人。”小护士挤了挤眼睛,“家里可能思想还有些保守,觉得丢人把他打了出来,自然是不想管他了。”

明诚沉默的点了点头。

明诚抽烟的时候又见到了那个年轻人,在安全通道的楼梯间,想是自己办了出院回来取个人物品的,他背着一个黑色的双肩包,不过旁边站着一个女人,看眉眼应该是他的母亲。

“你怎么能喜欢男人。”她流着泪,话从牙缝中压抑着挤出声来,“叫我怎么办。”

不是要他治病,不是要他留下,而是来叫他忏悔。

到底是多么大的罪孽啊。

明诚背着他们站在阴影中狠狠的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贴在墙面那张“禁止吸烟”的标志上,在禁止两个字的中间烫了一个黑色的洞。

他不是没想过后果。无非是背井离乡,无非是众叛亲离。他之所以拼命的向前奔跑也有很大的原因是为了这个,他需要有更强的肩膀扛起这些他应该背负的,特别如果另一方是明楼,他愿意背负更多。

但他无法想象,如果是明镜,明镜流着泪问他,“叫我怎么办?”的时候,他该怎么办。

他并不怕万般阻拦,只是一想到大姐可能会掉眼泪就内疚的不能自已。

“大姐来电话问我。”明楼拖着调子开口。

明诚猛地抬头,望向明楼等着后文。

明楼越过手里的杂志打量着明诚,别有深意。

“大姐来电话,说回去要给你相一门亲事。”明楼把目光收回到“柳叶刀”中,垂着眼睛,说道。

“什……什么亲?”明诚一惊。

明楼的目光在杂志上巡视了两周,慢悠悠的说,“姓金。”他又抬起眼看向电视,新闻里正播报希望工程建造小学的消息,他又补充道,“是个小学老师。”

明诚觉得头皮一紧,又问道,“您是怎么和大姐说的。”

明楼的目光又回到明诚身上,他似笑非笑的问,“你希望我怎么说?”

明诚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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