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坑专用土

一个没底线的傻白甜段子手

【伪装者】少年新事8

和兔子说起的凉席梗被我写的一团糟。

成人版的没写。

还是杏林时间线。

这大概是一个无聊的男孩子们的故事吧。

和我一样无聊。


8

明楼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

当下虽还未到暑伏,可外面的温度仍然像是下火一般,刚从开了冷气的车里下来,热气就立刻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立即将他密不透风地糊了个严实,让他几乎又想马上钻回车子里去。

或者干脆冲个凉。

他下意识的朝小花园的方向张望了一眼,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花叶随着风摇晃。

平日里恨不得长在水管子旁的两个小的此时倒是不见人影。

再进门一看,之前说后天才能到家的大姐的细跟皮鞋果然提前出现在玄关的鞋架上。

屋子里也是热的,大姐一向畏冷不惧热,几个男士自然也不会主动去开家里的冷气。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热。

明楼顺手摸了一把扇子扇了两下心想。

客厅里没有人,里间餐厅隐约传出交谈声,明镜是向来不回将工作带回家中的,想来交谈的对象自然是鞋架上另一双女式皮鞋的主人。

明楼探头一看,果然两个穿着亚麻旗袍的女士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凑在一起不知道正说着什么。

两位女士见到明楼先是一笑,又听明镜先开口嗔怪道:“这个时间才回来,家里的事情当真是指望不上你。”

明楼赶忙赔笑道:“早上醒的晚了些。”

明镜不理他,转头向一旁的小姐妹笑道:“快瞧瞧,都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贪睡,我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周末家里两个小的放假在家要他早些从学校回来,结果呢。”

明楼自知理亏也不争辩。

只听一旁的另一位女士笑着接口道:“年轻人都是睡不饱了。你能干,弟弟们就多自在几年。但说起来你家里的弟弟们都是乖巧的,哪里需要你这样操心呢。”

“乖巧的时候倒是乖巧,调皮的时候也是真真调皮。今天早上我一进家门保姆就向我告状,说那两个小的昨天又扯破了一只枕头,鸭绒飞了一屋子,她收拾到后半夜才收拾好。你说怪不怪,平日里任是什么吃的玩的都是不争不抢的,偏就是这枕头,就像是什么宝贝一样,非要争出个胜负来。”

另一位女士弯着眉眼笑了,她宽慰似的拍了拍明镜的手背,道:“男孩子小的时候都是这样,是你们家明楼小时候太懂事了你不觉得罢了。”

明镜扭头看向明楼,故意板起脸问道:“你懂事吗?”

明楼笑笑,道:“姐姐教育的好。”

“虚头巴脑。”明镜眯着眼睛笑着评价道。

说罢话锋一转,又和小姐妹聊起别的话题去了。

明楼见此情形如获大赦,轻手轻脚地回了房间。

刚一开门,混着书本墨水味道的闷热的空气立刻迎面扑了他个满怀。

想来也是,他这一周都在学校住,书房又不肯旁人打扫,旧的空气在屋子里兜转一周无处遁逃正是闷得要命,此时见面可是要和他好好亲热一番。

明楼被呛得直皱眉头,于是索性掩上房间门,又出门去了。

好在适应了屋子里的温度之后,外面的热气也显得温和了起来。

明楼贴着墙边的阴凉朝后院走去。

然后他在后院的凉亭下看到了家里的两个小的。

虽说是凉亭,实际上只是一个在小花园后面搭起的廊架。到了夏天,大片的藤本植物郁郁葱葱地从廊架上攀缘开来,撑起一片绿色的伞,风穿过花叶带着一丝凉意,闷热似乎也被格挡在绿意之外。

两个小的在这样的一片绿荫下睡的正香。

明诚光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沙滩短裤,一条豆灰色的毛巾被打着斜地堪堪遮住他的肚子。他整个人趴在凉席上,五体投地的,像是在行着什么大礼。

明楼抓住他的手掌扯了两下,人仍是不动,胳膊像没有骨头一样软绵绵地任由明楼摇晃。

他身上被凉席压的都是横纹,像一只红色的斑马,再朝他的背上一摸,凉凉的一层薄汗。

被子的另一端突然动了动,露出老幺毛茸茸的脑袋。

仍是睡的沉沉的,仿佛刚才的翻身只是个错觉。

明台的头枕在明诚的腿肚上,毛巾被的另一角被他像披风一样披在肩膀上,他也趴在凉席上,却像是一只展翅高飞的鸟。

老大忍不住伸手捏了捏老幺的鼻子。

老幺翻了个身,露出短裤没来得及遮住的半截屁股。

明楼差点笑出声来。

又扭头去摆弄另一个小的。

阿诚的耳朵软的像一团棉花。

“到站了,快醒醒吧。”明楼眯着眼睛说道。

明诚的耳朵似乎抖了一下。

“大哥。”他晕晕乎乎地也不知道朝哪个方向喊了一声,似乎是睡得有些意识不清,紧接着又没由来地嘀咕了一句:“大哥去哪儿了。”

明楼忍着笑不说话。

倒是一旁的明台稀里糊涂地接了一句:

“取经。”

睡着觉倒是不耽误接话。

明楼挑挑眉毛,用食指在阿诚的肋骨一侧轻轻一戳。

只见明诚一个激灵从凉席上跳起来,正拿他当枕头的明台被一下子被掀在地上。

老幺大叫一声,转身一看是明楼,立刻调转枪口,嚷嚷道:“大哥又捣鬼!”

老大无辜地摊开手,神情分明说着:“我可没动你。”

阿诚的腿被明台枕得发麻,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转过身来,皱着眉头看着明台抱怨道:“谁叫你把枕头都扯坏了。”

明台吐了吐舌头,“阿诚哥的枕头凉快。”

“都说了我的枕头和你的枕头都是一样充了鸭绒的,上次的那只茶叶芯儿的枕头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

两个小的一起把头扭向了老大。

“连我的主意也敢打?”明楼惊讶地问道。

老幺跑远的拖鞋趿拉声回答了他。

 “大哥。”留下的那个小的叫道。

“嗯?”

“我还有两只水枕。如果你的房间门没锁的话。”

明楼沉默地看着和刚才那个迥然不同的弟弟陷入沉思。

到底是谁说男孩子小的时候都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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